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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可名人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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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名言分享

朱大可名人名言

重塑中国文化精神,必须厘清中国文化起源,而文化起源的追溯,则必须从上古神话开始。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民族愤青,他们总是会产生虚妄的强大感,却又随时可能泡沫般幻灭。

一大堆泡沫都浮在水面上,而有价值的,沉重的东西,它就沉在河底,你看不见它,甚至被淤泥所埋没,只有岁月让河槽干涸了,考古学家把他们发现出来。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文学的命运。

复古就是对现实的不满,任何的对于过去的回忆都是出于对当下的现实生活的不满。

“正确的”知识和观点,从来就不是学习、争论和自行分析的结果,而是至上而下强行灌输的产物。这种思想专制传统,令中国人习惯于统一的思想和声音,无法接纳多元化的意见格局,也从未学会容忍不同观点,更不懂得如何展开以尊重对方为前提的理性争论。

政府不可能被民众骂倒,但它却会被自己的丑行所拌倒。不要埋怨公知和百姓,也不要争议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而是要学会自我反省和检讨,并不断矫治正在腐化的官僚政治。没有公正的行政体系和正义的文官风格,就不会有良善守法的民众。如果弄不清这个因果逻辑,就不会有清廉的政治文明,也不会有“中国梦”的兑现时刻。

若公众批评不能推进工作的改进,便只能令管理者的诚信/公共形象危机更加深重,这才是真正危险的“负能量”,它正在成为中国改革的最大障碍。

民众不是傻瓜,他们只能被暂时愚弄,却不能被永久蒙蔽。所谓“断开网线”才能改变命运的说法,只能暴露出对网络民智的恐惧和敌意。

在互联网和民粹主义的时代,公知的地位受损是合乎逻辑的。其原因是:第一,公知和伪公知彼此混杂,令人雌雄难辨;第二,即便是真公知,也很容易在利益诱惑下蜕变,丧失独立立场,成为利益集团的代言人;第三,在反精英的民粹主义思潮中,公知的群体往往会成为被批评和鄙夷的对象;第四,公知是寻常人,而并非圣贤,公知也会犯错,有时甚至犯低级错误,这种错误在互联网上被放大之后,就成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在“一切都在变坏”的时代,面对生存环境的“总体性危机”,公知和民众都失去了耐心,为存在的焦虑所困,但它不应当成为一种文化常态。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民族愤青,他们总是会产生虚妄的强大感,却又随时可能泡沫般幻灭。民族愤青是最缺乏文化安全感的群体。

在当下的文化阐释风潮里,易中天似乎更注重说书的独特性,而于丹则更注重上镜的表演性。为了赢得普遍的掌声,于丹正在努力成为一个优秀的演员。

诗歌也许会消亡,但是诗意却将在人间长存。

文学正在像蛇一样蜕变,它失去了古老的躯壳,却利用新媒体,以影视、游戏甚至短信的方式重生。

建立在平面印刷和二维阅读上的传统文学,在经历了数千年的兴盛期之后,注定要在21世纪走向衰败。这是新媒体时代的必然后果。

中国文学从这个文学到那个文学,又是伤痕、又是知青、又是先锋派、又是新写实,看上去很热闹,却没有完成作家的主体性人格的建构。作家不是成为政治工具,就是沦为商业门下的走狗。这种两极摇摆的现象,我称之为“跷跷板效应”。什么时候能走下跷跷板,成为真正独立的作家,中国文学就有重生的希望。

文学是一种孤独的事业,写作过程应该是相对封闭的。只有极少数人能够跳出这种限定性。假如你每天写一大段搁网上,然后有许多人跟帖对此说长论短,逼迫你根据众人的指点再做调整,以适应他们的口味。这种“双向写作”的结果,只能是作家丧失主体性,而沦为媚众的写作机器。

不存在所谓先锋的“可持续性发展”。只有伟大的先锋,却没有永恒的先锋。对于个人,只要曾经先锋过,这就是一件值得称道的事。先锋是一种伟大的品质,但没有人能永远(毕生)占有这个头衔。

“自由”是我们的基本权利,这个权利如果不被捍卫的话,任何文化先锋都是无法存在。

在年轻时代,我曾经是激进的先锋,这很自然,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自身的激进和前冲的色彩正在变淡,这也非常自然。如果一个人到了八十岁还很狂热,这是很可笑的。我也不能老是扛着前冲的旗帜,走到人生的末路,那样会累死的。

在先锋被市场和秩序收购的同时,先锋就退化成了一种姿态。这种姿态本身是无害的,所以能够成为资产阶级客厅里的消费品。

当下的中国文学,已经丧失了先锋性生成的基本生态,甚至连现实批判和底层关注的立场,也只有北村和阎连柯等少数几个作家在孤立地坚守。这是文学乃至整个汉语体系发生大衰退的时代。我们不幸生长在这个时代,并且注定要为它的衰败守灵。

言情类小说原先还崇尚张爱玲式的小资笔法,现在全变成了大白话,跟《故事会》差不多,离文学越来越远。把这样的东西称之为文学,是对文学的不恭。

山寨文化是后威权社会的必然产物,是民众获得话语权之后的一种社会解构运动,旨在颠覆文化威权的中心地位。山寨版春晚是这方面的范例。它表达了民众对央视的轻蔑和挑战,并营造着一种更为多元的文化格局。在经历了漫长的威权主义时代之后,这种挑战正在成为转型中国的社会常态。

“中国制造”在经历改革开放30年之后,继续在低档、廉价和劣质的层级徘徊,满足于没有独立科技创新和文化创意的大规模仿造,由此跌入全球经济链的最低端。我们至今还在这个炼狱里辗转挣扎。

山寨产品盛行的背后,潜藏着“后发国家”的历史性怨恨。

文学没有英雄,但却有自己的好汉。

中国社会的文化病态,它利用市场和广告曲诱导读者,去阅读那些没有营养甚至有毒的精神读物,而不是训练他们学习古典文本,并克服阅读障碍。这样做的结果,只能令世人与传统日益疏远,而沦为商业浅阅读的囚徒。

互联网只是发布平台,而不是写作圣地。

长篇小说的互联网写作(写一段发布一段)方式,只能令写作被读者的意志所支配,而令作者丧失主体性。而没有主体性的文学,只能加速自身衰败的进程。

我常犯错误,知道自己的罩门所在,而且30至40岁之后,便在经历一个缓慢的衰退和下降过程。

中国特色的.微博,是一个功能复杂的容器,它既是批评时弊和推动进步的公共对话平台,也是公共厕所和心理治疗室,所以,大量出现“脑残”言论是正常的。

中国教育的关键问题,首先是弄错了教育目标:它要培养的究竟是顺从的小乖,还是独立、完整、健康的人格?其次是弄错了培养手段:它要用“应试教育”来培养听命于“标准答案”的傻瓜,还是要通过质疑、挑战和批判性思维来塑造创造性人才?

大多数日常消费品仍处于低级模仿阶段,文化消费品更是如此,我们至今还滞留在向世界推销“孔子”的原始阶段。

文化批评是一门专业性很强的职业,它需要专业技术和技巧。在这个意义上,文化批评家就是文化行业的鉴定师,其工作范围是对各种文化事件和“产品”做出准确的研判。

我内心有一个乌托邦梦想,即人类是一体化的,它拥有一个超越民族和国家的普世宗教,有一个共同的最高神,同时也拥有共同的价值观,但又各自拥有自己独特而美丽的语言、风俗和艺术。正是这种乌托邦想象在推动我的写作。

面对腐bai和不公正的现状,仇恨是可以理解的。仇恨为社会批判提供了强大能量。但仅有仇恨是远远不够的,一个精神健康的社会,应当是鲁迅先生和冰心女士的组合体。这就意味着我们不仅要向鲁迅学习批判精神,也要向冰心学习博爱,而在终极的意义上,爱才是支撑社会生长的伟大支柱。

中国人把粗鄙当豪情,把无知当朴素,把暴力当革命,把失礼当率真,把低俗当可爱,把仇恨当爱国,又把无耻当成了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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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时代,匿名加剧了言语的粗鄙化,虚拟空间里的教养比日常生活更差,秽语横行,把公共平台变成公共厕所。

中国现在是一个教养缺失的国家。它的传统礼数和西式教养,都在“文革”中丧失殆尽,“流氓”大规模生长,“贵族”则荡然无存。

“奖”是一种坐席,不仅是荣誉,还是权力和利益链条的一部分。权力腐bai已经渗透到每一个角落,文学场也不能免俗。

消费时代把人变成了 一种工具,所有的生活,所有的理性,都转向了一种工具理性,这是一个非常普遍的,亚细亚社会的一个共性,其实恰恰是当 下中国社会严重的伦理问题。强调金钱伦理,忽略人性伦理,而这个人性伦理的核心就是爱,就是这种真情。

过去总是说爱民 族,爱国家,爱全人类,这才叫大,我觉得爱自己,爱别人,能够爱得深,爱得真,这就是大情感。不一定要去爱那些抽象的 ,形而上的实体才叫大情怀。

在这个肉身型文化繁荣的时代,我们需要认真反思精神型文化的退行。

郭敬明的电影就是一直空心的奢侈杯子,韩寒的杯子装有可乐也好、柠檬茶也好,不是琼脂玉浆,但至少装有内容,而这个内容符合我们基本标准。

先锋的底线就是自由,而其本质则是反叛。

在伊甸园里人民学会了用无花果遮蔽羞处,而经历了数万年的挣扎之后,人民才学会用娱乐之叶遮蔽灵魂的痛苦。

幸福是一个杜撰出来的概念,它不过是无数快乐的叠加而已。

娱乐的本质,就是把生命(存在)游戏化,它寻求的是短暂的快感和快乐,并悬置起痛苦、信念和一切跟生命主体相关的核心价值。娱乐主义的信条就是“我乐故我在”。它要改变存在的根基,用感官愉悦的单一感受,去替换其他一切生命感受。正是这种快感的霸权,构成了消费主义帝国的最高律法。

在某种意义上,痛苦就是娱乐的最后形态。 无论如何,娱乐不是我们的敌人,它只是那种需要加以节制的笑声而已。

如果这世界有幸变得更加喧嚣,那么就让我停栖在阑珊的微光里吧。我要从一个无人眷顾的边缘,去窥视那个被钱和物欲吹涨的现世,并向它的抵抗者表达敬意。

他们只是一些被商业激素催熟的果子,只能反映市场繁荣,不是文学繁荣。

“独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的训诫里,寄存着少数批判知识分子的孤寂信念。然而,无论哪一种精英叙事,都只能是广场叙事向书斋叙事的退缩,成为象牙塔里的絮语。

在中国这个特定的环境里,炒股基本上就是一种赌博行为。

汉语的现代化依赖的不是作家,恰恰是那些出色的翻译家,他们的贡献远远超出作家本身。

大师们正在离去,世界文坛已经变得空空荡荡。全球文学都面临萎缩的危机,这是因为新的媒体、新的娱乐和阅读方式,已经取代了文学。

边缘国家都有强烈的诺贝尔情结,渴望被主流国家所认可。

诸子百家之后中国就没有哲学,后来出了很多哲学家,但都是阐释者,不是原创者。

文学的核心价值究竟在哪里?它人间蒸发了,完全不能支撑作家灵魂的内在超越,作家书写的目标只是基础价值,也就是市场和版税,而不是终极价值,甚至不是中间价值。中国文坛是空心化的,它已经荣升为一个庞大的垃圾厂。

当下的文学生态,就像一个“工业化”的垃圾生产流程,跟用激素、化肥、杀虫剂弄出来的农作物一样。出版物很多,看起来琳琅满目,可以拿来吃,但却大多是问题食品。现在也丧失了基本的检验标准。

中国文化是断裂式的进化,每一次都回旋到原点,从零重新开始。

整个社会道德机制瘫痪的结果。国人的道德防火墙不仅没有更新,而且被卸载了。当然,腐朽的道德机制是应当被卸载的,尤其是对身体过多的禁锢。但道德自律的全面崩溃,却引发了另外的危机。

当下中国社会人文环境非常恶劣。很多读者被残破的、充满偏见尤其是种族主义偏见的思想所控制,并以这样不健康的心智来讨论问题、看待社会。

中国作为点头文化的策源地,保留了跟“点头”语符对应的各种文化属性:*性、附庸性、继承性、保守性、拒绝性等等,并由此构成晚期民族性格中的阴影。

教养和国家发达程度呈正比关系。它是文明的旗帜,并据此展示民族的精神高度。只有教养指数高涨的民族,才具备区域和全球领导力,并承担维系国际秩序的使命。而对于无教养的国度,任何华丽的“盛世叙事”,都只能是自我陶醉的幻梦而已。

做一个有教养的中国人,远比做一个有钱的中国人重要。教养应当与独立、自由、正义、诚信和个人尊严一起,成为国民的核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