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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天水80后作家的写作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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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甘肃省第二大城市,“天水”也是当地历史上使用时间最长的地名,在天水,文学氛围很浓厚,近年来,天水文学创作一直以坚实、厚重、稳健的姿态前行,尤其是80后一代,涌现出以李王强、杨逍、李彦周、王选、赵亚峰等为代表的一大批80后写作群体,这一新生力量的逐渐突起与渐次融入,使得天水文学“繁荣——回落——提升”发展态势得到有力保证。

摘抄了这几位天水文学新人的一些创作感言:

一、李王强

(李王强,1980年生于秦安,就职于麦积区委宣传部,甘肃省作协会员。在《人民文学》、《诗刊》、《星星》等百余家刊物发表作品,出版诗集《在时光的侧面》)

甘肃天水80后作家的写作感言

创作感言:躲在词语身后,我心怀忐忑和敬畏

我常常迷恋于让如玉的词语在适度的触碰中完成闪电般敞亮而神秘的意义生成,但我又常常迷茫于它们相遇之前的万般阻隔,抑或因过度撞击而造成的深度内伤,甚至瞬间破碎。词语在每一秒中因命运的叵测、际遇的多变而显得“意义”不明,这种混沌中的模糊,以及模糊中的晦涩,与“词场”气息的氤氲弥漫、沁人心肺简直判若霄壤,必将暴露出写作者故弄玄虚时的技艺拙劣和艺术虚伪。当然,这也是我深恶痛绝之后的言说盲点和认知困顿,要粗砺却成粗糙、要空灵却成空虚,要暗示却成暗淡……

于是,我常常躲在词语的身后,心怀忐忑和敬畏。时间的灰尘无声无息,在不知不觉中将这世界的影像、人生的图谱以及它们所呈现的更为深远的意义缓缓覆盖,唯有用适度词语的利器和丝帕完成一种洞穿与擦拭之后的深情挽留,留下些许物性的印记、精神的标本。于是,我因无比辽阔的外在宇宙、无比斑驳的内在宇宙和无比单薄的词语间那尖锐的对峙而倍感窘迫。囿于一隅的持久坚守固然可贵,而横刀立马的开疆拓土更能彰显写作的气度和“野心”,而找准与物对应的词、与词对应的词、与意义对应的词,以掘进、以展开,在点的深度与面的广度间完成精致的黄金分割,诗意化呈现、陌生化组合、别样化命名,自是一种有意义写作首先必备的写作意义。

二、杨逍

(杨逍,本名杨来江,1982年生于张家川县,就职于张家川县文联,甘肃作家协会会员。出版诗集《二十八季》,在报刊开辟过专栏,有作品被《文学界》《飞天》《北方文学》《当代小说》等刊重点推介。

创作感言:写下去,写作才有意义

写作作为一种姿态,它被选择,最初可能是喜欢,它合乎一个人对外界的表达愿望。我们每个人在话语构建的生活网络中很容易产生孤独感、空虚感,于是会寻求心灵的诉求,它以文字形式显现出来,令人信任,同时,我们在诉求的过程中,就会产生满足感、欣慰感。而我们又由于被文字表述,从而找到一种存在的价值。此时,我们的肉身和心灵,物质与精神,就一起存在,同样重要了,文学因而变得不可或缺。

当然,我们每个人总是存在着差异,为什么写作的理由就注定各不相同。莫言是因为饥饿而写作,他想吃饱饭;贾平凹是因为要摆脱贫困而写作,他想生活得好一点,凡此种种,写作的普世价值被我们个人消解之后,成了我们内心最为隐秘的动力,但都不脱离喜欢二字。因此,文学是必需的。每个人身上,都有无法回避无法忽视的文学情结。

我们写作时,经常会发现,我们写不下去——所有的话似乎已经说完了,再说其他,会多么矫情。李敬泽说,作为一个小说家,要注意事件其中不被打开的、沉默的东西,新闻之外的东西,它可能包含更深刻的秘密。他强调去表达生活中本质的东西,去挖掘那颗深埋在地底下的根基。

对于我们80后而言,正如80后诗人郑小琼所说,已经过了三十而泣的年龄。她说的三十而泣,哭泣的泣,我们面临了太多的压力,工作,生活,学习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和挑战。我们写诗歌也好,写散文也好,写小说也好,依靠兴趣写下去,在坚持中,我们就慢慢会发现,心灵的源泉绝大多数来源于生活,不是对生活的生吞活剥、全盘吸收,而是二者撞击后摩擦的火花,磨砺出的锋刃,火花的明丽与刀锋的锐利与否,取决于个体的认知感悟。认知感悟深浅多寡,有一个过程,与经历经验息息相关。所以,文学说到底就是坚持、坚守。而现在我们所做的,就是积累磨砺。可以说,真正成熟的作品是在经历沉淀后,在年少得志与大器晚成两种说法中,我更相信后者。

我强调了坚持这个词。那些需要我们抒写的,实在太多,太多,就等着我们去寻找和发现了。

马克思说,宗教就是虚无。而文学何尝不是如此?文学也是虚无,我们却需要它,我们写下去,便是写作最大的意义。

三、王选

(王选,1987年出生,就职于秦州区广电局,有作品见诸于省市级报刊。)

创作感言:不是生活只给我们它的侧影,而是我们把目光抬得太高

我是去年春天开始写一组叫《南城根》的系列散文,这是我第一次有目的有系统的去写一组比较长的文章,我主要写城中村那些卑微琐碎的人和事。当我真正把《南城根》写出来的时候,它已经不是地理意义上的南城根了,它或许是东方红、小南门、莲亭,或许是天水所有的城中村,也或许是西安、北京的城中村。

我只是一个城市的寄居者,在这个小城市,我找到了一坨寄居的角落,它多少还和乡下的农村有些相似。我甚至还能在它的两层小民房里闻到洋芋、大葱身上的泥土味,我能从巷子里出出进进的人身上看到我那些穷亲戚的影子,能摸到南城根皮肤上存留的人间温情。但南城根毕竟和农村是不一样的,甚至带着些许傲慢。这里有日夜哗啦啦的麻将馆,有酒店宾馆的服务员,有靠低保过日子的小市民。当然,这里还有日渐被高楼包裹起来的压抑、恐惧和茫然。

于是在这个时候,我看清楚了一个问题。我仿佛就是南城根,在我身上有着农村的朴素和土气,也有着小市民的刁钻和麻木,还有无处落脚的一种悬浮感和被城市拒绝的恐惧感。所以闲下来,我常想,我可能就是那个会行走的南城根。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就觉得我有必要写写南城根了,毕竟南城根安放着我5年的光阴。然而仅仅凭借这些感觉还不够。我应该站得远一点,看得更深一点。我想到了低处,低处的光阴,我确实有必要写写尘埃里的那些人。

南城根就是这个城市的低处,它在已经烟消云散的老城墙的墙根下面,它在高楼大厦簇拥而来的脚底下。这里生活着五花八门的人,打工的、躲债的、上班的、摆摊的,等等,而生活正是由这些底层的杂乱的人组成,这里有鸡鸣狗盗、有鸡毛蒜皮、有人间故事。这时候我就想起周作人的散文《平民文学》中有一段话说,他说,我们不必记英雄豪杰的事迹,才子佳人的幸福,只应记载世间普通男女的悲欢成败,因为英雄豪杰才子佳人是世间不常见的人,普通男女才是大多数。

所以,很多时候,我觉得,不是生活只给我们它的侧影,而是我们把目光抬得太高,一个一辈子只会仰望天空的人,只会走到阴沟里,一个低头行走的人,虽然他享受不到星辰的绚烂,但至少他有一条平坦踏实的路。所以,我常对自己说,把目光低一点,再低一点,低到尘埃以下,或许你才能看到人生的真实面目。所以我也希望同是80后的各位文学爱好者,把目光低一点,再低一点,看清低处的光阴。

四、李彦周

(李彦周,张家川县龙山镇中学教师,甘肃省作协会员。小说见于《飞天》、《延河》、《文学界》、《山东文学》等刊。)

创作感言:作品的及物性,在场性,独特性,悲悯性,和优美性

我是在不经意间被父母带入80年代的,长大后发现竟有那么多和我一样热爱文学的80后青年,这让倍感孤独的我找到了知音。对于文学,想法太多,导致说出来太少。很多问题无法细究,就像活着不需要理由一样。

既然和大家说起天水80后作家所遭遇的泥沼,和各自未来的走向,我说一下我的想法。在经济繁荣文学式微的年代,要让自己的作品使人喜欢,要让自己的作品在影视当道的娱乐方式中寻到出路,唯有写出让人耳目一新的作品才行,这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更不用说写出有一定高度有一定突破的作品了。因为即使你努力了,不一定能写出好的作品,即使终于写出了好的作品,也不一定能被人认可,这就需要持续不断地给自己的作品注入新鲜的血液,和持续不断地使自己的技能修养见识有所提高才行。

文学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就是文化和文明的高度,所以,只有当一个作家写出的作品在大浪淘沙的洪流中最终体现了文化和文明时,他的作品才离成功更近一些。而这点,很多前辈作家都很难做到,更不用说天水年轻一代的作家了。所以,我给天水80后作家的建议是:多读书,多创作,多发表,多思考。只有我们的作品在不断创作不断思考之后有所提升,只有我们的作品被人认可,最终体现了与别人的作品不一样的文学个性,同时又和伟大的作品具有相近的文学本质时,我们的作品就离成功不远了。

所以,以下几个关键词很重要,那就是作品的及物性,在场性,独特性,悲悯性,和优美性。

80后作家正在路上,希望大家有所收获!